生命珍珠粒粒數

劉建慰

生命中大小事,前後瞬間絕非立時成為過眼煙雲,
而是珍珠粒粒,每粒是故事,每個瞬間是感恩……

把記憶拉到最遠,兒時聽姐姐和哥哥細數家中老故事:奶奶大部份時間在老舊廚房中渡過,寒冬來到,她有個暖手木炭小烘爐,常坐在小凳子上,把烘爐放進棉襖下擺暖手也暖腿,其中暗藏許多小芋頭,烘到軟軟時作為眾孫的獎賞,身邊永遠包圍著笑聲;再就是爺爺,個兒高、話不多,絕不是孩子爭相親近的人物,但風雨中卻指揮若定,全家族的中心。

受到這些影響,稍長後就成了愛說故事的人,從年少時無中生有的胡扯,一路至今的恩典細數,回頭看,生命點滴,無論甘苦都是珍珠一般的故事。

大我九歲的姐姐,以及八歲的哥哥給我另一個影響,就是攝影,1960年代看著他們的相機羡慕至極,時不時借用摸索個中竅門,哥哥對我的成果常有一針見血的批評,的確成為今天拍攝的基石,久而久之這些鏡頭成了我的日記。

故事人人會說,只是巧妙不同,除了口與筆之外,對我而言,鏡頭是個強有力道的工具,英文有句話:A picture is worth a thousand words!(Arthur Brisbane 1864~1936),他擁有美國公認最偉大報業編輯之一的美譽。

今年營會主題“回憶書寫”,照規定必須寫迴響時,拿出書寫和繪畫之外,另類的筆:相機和圖片。

圖片不僅會說話,而且能給人更大的想像空間。幾年前教會復活節舉辦社區同樂遊園會,我負責拍攝遊園會來賓,以及教會家人全家福,以雲霄飛車圖為背景,我請前來的朋友放輕鬆,假裝作出乘坐飛車驚恐狀,力求捕捉到非排排坐的刻板畫面;既然當天以歡樂、遊戲為主題,更利用空檔,另以長焦距抓到無數未經掩飾、發自內心喜悅的瞬間,惜乎這些流露未受到珍惜。

同時也想起最近一次短宣後,教會要我提供有我入鏡的相片,我回答:“很難,因我總站在鏡頭另一端!”這是笑話,也是事實。然而每個片刻連串起來,都是娓娓道來動人的故事。

今年四月終於有我入鏡的故事,應一位長期在青少年中服事姐妹邀請,去她那兒和一群從未碰過鋸子鐵錘的孩子玩“木工工作坊Woodwork Work Shop”,放下相機,周旋在三十幾位青少年和三位家長當中,這位姐妹用我的相機抓住大量我埋頭孩子中努力工作畫面,沒有人在意相機,張張都是無法用筆寫出的故事,更是深植我心、激勵我成長的故事!

末了,無論用那一種筆,最後文字總是不可少的利器,儘管說A picture is worth a thousand words!文字就是關鍵的1001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