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,老公問我:「你覺得這錄像拍得如何?」
我答道:「言簡意賅,有情有理,意境優雅,觸摸人心,有直搗長龍····」
話未畢,老公連忙打斷我:「你在幹嘛,說話文縐縐的,在造詞啊?」
我得意洋洋地回答:「沒錯!剛從莫非老師文字課裡新學的一招。文章要能頭頭是道,便要掌握文字語言。即是在平常生活,培養語感,善用動詞,使用成語,操練開口出口成章。」
他瞄了我一眼,悶不吭聲。我懂那眼神。想來自己平常說話,總是張冠李戴,一句話說得顛三倒四。「沒主詞,沒動詞,沒組織」這是他經常對我的評語,難怪會換來他那不以為然的表情。這會我下定決心,等著瞧吧!
其實這堂莫非老師W230《下筆如何頭頭是道》,已經盼很久了。無奈皆因選課或時間衝突,年年擦身而過,今年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,總算成真!
一上課,老師開宗明義地問:「回想一次對你最有說服力的一篇演講、文章、或廣告。讓你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?」大家一邊七嘴八舌,老師一邊在黑板寫下腦力激盪的結果:激情、重覆、真實、舉例、透明、主題明確、了解受眾、獨特洞察、言語圖像、文字語言的掌握···等。接著,老師鄭重其事的說:「大家說的這些,我都會盡其所能的幫助大家,惟獨『獨特洞察』與『文字語言的掌握』這2項,卻是我無法教、無法給的。」
人家說,「台上3分鐘,台下10年功」。仔細想來,這2項無法傳授的功夫,不正是老師經常掛在嘴上「工人先於工作,作者重於作品」的創文精神嗎?說白了,就是個人屬靈生命的向下紮根。除了要固定靈修外,還要博覽群書,這不是只讀屬靈書籍。一些有份量的經典名著,也要涉獵,甚至精讀細讀,有如余秋雨說的「墊什麼樣的底,就會建什麼樣的樓」,因為「一部似乎不怎麼樣的作品居然被時間和空間首肯,這本身就是一個極有文化深度的懸念。」
這些話,聽得我很扎心。看看自己書架上的書,清一色都是屬靈書籍,缺少古今中外世界名著,好似有了他們,就會減損自己的屬靈高度。殊不知這些名著,裡面蘊藏著豐富的生命涵意,細細品味、咀嚼、反思,許多人情世故,無需親身經歷,也能略窺一二。我特喜歡余秋雨的建議,找幾位與我情投意合的名家,暗暗地與他結親,或許無法面對面把酒言歡,也要私下與他心靈對話,開懷暢談。
然而,知易行難,好似理論淺顯易懂,行出來卻困難重重。比方我最大的弱點,就是很多書同時在進行,書桌、床櫃、廚房、沙發上隨處擱置,幾乎本本都未看完。這樣做的原意,本來是想人到那,伸手就有書可拿可讀,方便至極。結果發現中斷再讀的書,要更費時費力,才能進入書中的情境,以致常常中途作罷!
後來,讀到郝明義《越讀者》,「光給閱讀一些時間金錢還不夠,還要知道『零錢』與『整款』的不同」,倒是給了我一些亮光。現在我學會「零錢」時間,讀些篇幅不長的雜誌、網絡資訊,「整款」時間,用來閱讀一本完整的書。這樣的時間運用,才感覺在閱讀上有些展獲。
話雖如此,然而我總覺得時間不夠用,許多突加進來的服事,常感到疲於奔命,與時間在賽跑。近來,蘇老師「一車水的故事」一直在腦海盤旋,既然上帝是公平的,每個人都只有24小時,那我寶貴的一車水要澆灌在那呢?麥哥登《心意更新》裡提到,贖回光陰最重要的是,要能分辨「呼召者」與「驅策者」的身份。是啊,一個文字事奉者,不僅要有從神來的呼召,更要把時間完全獻上,當作活祭,不斷在閱讀、書寫裡,鍛煉自己成為文字精兵,不是嗎?
這天傍晚,與老公在社區慢走。夕陽西下,餘輝落映,我不禁吟起:「夕陽西下,餘輝落映,夜半未央, 星瑩嬈嬈,輕風徐徐, 氣息相伴···」
老公在一旁,一反常態,一直為我加油,繼續啊繼續··· |